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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北宋名臣傅尧俞著作《傅献简公奏议》(全文) (您是这个话题的第 167 位阅读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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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2018年5月26日 9:26:55 | 回复 引用

北宋名臣傅尧俞著作《傅献简公奏议》(全文)

傅献简公奏议全文

 

傅尧俞 

 

傅尧俞(一〇二四——一〇九一),字钦之,郓州须城(今山东东平)人,徙孟州济源。十岁能文’ 及登第,犹未冠。知新息县,累迁太常博士。嘉祐末,爲监察御史。英宗即位,转殿中侍御史,迁起居舍 人。再迁右司谏、同知谏院。治平三年,除侍御史知杂,坚辞,出知和州。神宗即位,徙知庐州。熙宁三 年,授兵部员外郎、直昭文馆,权盐铁副使。四年,除河北转运使,改知江宁府。徙许州、河阳、徐州, 再岁六移官。七年,提举崇福宫。明年,坐罪落职。哲宗立,自知明州召爲秘书少监兼侍讲,擢给事中、 吏部侍郎、御史中丞。元祐二年,坐言张舜民事,以龙图阁待制知陈州。三年,复爲吏部侍郎。四年,再 爲御史中丞,进吏部尚书兼侍读,拜中书侍郎。六年十一月卒,年六十八,謚献简。绍圣中,以元祐党人 夺赠缢。着有《文集》十卷、《奏议》十卷。《宋史》卷三四一有传。

 

《乞发遣亲事官吴清等照证公事奏》

傅尧俞(嘉佑六年十月)

臣近曾上言,乞发遣亲事官吴清等赴开封府照验张文正公事,至今未蒙施行。臣窃思之,深为不便,岂有报人杀人,不从对辨?狱词未尽,冤抑可虞,固非陛下仁恻恤刑之素意也。臣伏料陛下非惜此数人,但欲知外事,恐沮塞之,今后不敢报耳。以臣所见,实未为得。若付之所司,辩其是否而赏罚之,则事实日闻于陛下。惟虑言者多耳。儅但从之使言,一切不问,则以赇结之者有罪不发,以事忤之者无故被报,虽刺告盈前,于陛下何益?这足以烦刑禁而摇善良之心。况今吴清等事与前后不同,本属城南地分,乃报城东公事。事实,当赏吴清等,而罪城东探报之人;事虚,则吴清等岂得免责。苟罔辩是非,荡无拘检,臣恐此曹过蒙优假,因势作威,诬䧟平民,渐不可长。必有谓若沮此曹,则陛下无由知外事者,以此误陛下。幸深思臣言,则事理可见。伏望早赐指挥发遣,免致淹延刑禁,且长小人之权。臣不任恳激之至。【嘉祐六年十月上时为殿中侍御史里行】

《论内臣私取珠子呈内人奏》

傅尧俞(嘉佑六年十月)

臣风闻管当内藏库内臣蔡世宁将本库珠子呈内人者。缘内藏库祖宗所置,以备经费,陛下宣索,守吏犹当执吝,岂有私取示人,图悦规利?府库之中,不仅如此,贸易偷盗,何所不至?况漏泄有条,为罪不细,物杂常处,自有刑名。以蔡世宁付所司,根究情理,尽罚施行,庶几敕戒后来,不至失陷官物。《国朝褚臣奏议》卷107.

《乞止绝内降凡进用悉与大臣议其可否奏》

傅尧俞

《国朝褚臣奏议》卷23,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292

窃闻近日内降指挥,枢宻院除何诚用带御器械,防有臣僚上言,遂罚诚用。事有不便,諌臣纳忠,天髙听卑,遽行追寝,上下之分交得,中外之心相庆,然臣犹有所未谕者。伏以内降之名,古今以为非是,陛下不窒其源,乃制防检,付之有司,旣而輙复违之,须人言而后止。在纳谏之美,则旷古无并;于刚一之德,未为増益。伏望自此凡左右敢以私事干陛下者,乞从睿断根逐,严加贬责。果陛下所欲进用者,不必从中降旨,于视朝之际,与大臣公议,可则行之,不可则罢之,不使如诚用事数暴于人听。则陛下日月之明,无毫分之累矣。臣孤拙无状,荷陛下任使,思以尘露,粗禆海岳。幸不以人废其言,深留圣虑,则不胜幸甚!

 

《论主壻无过被谴隶臣有罪得还奏嘉祐八年》

臣伏闻差驸马都尉李璋知卫州事,事出仓遽,惊骇物听,皆云李璋素行循谨,不闻有过,一旦忽 然斥逐居外;梁怀吉本以罪谪,非时召还朝廷,事体乖戾爲甚◦惟李璋夫妇之际,外人非所晓知,在 陛下父子之间,贱臣不当开说◦然主壻无过而被谴,隶臣有罪而得还,使万口籍籍,传相讥议,非所 以日新天德,光裕时政者也◦恭惟陛下选璋尚主之意,盖以宠荣舅家,用报章懿皇太后顾复之恩耳。 当时天下闻之,莫不感叹凄恻,相劝以孝◦今闻者未达陛下之心,不得不爲惊骇◦况诸主以次成长, 举动尤宜重◦伏望陛下屈意深念,不使怀吉徼幸,以严后戒•,不使李璋危疑,以全初宠。精择宫嫔, 以道理磨切贵主,则陛下之孝心增广,贵主之浮谤将息◦区区之心,冀陛下加察。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 三三。又见《宋史》卷三四一《傅尧俞传》。

〔一〕文末原注:「嘉祐十年二月上,时爲监察御史里行。」按嘉祐止八年,又尧俞爲监察御史在七年,李玮知 卫州亦在七年二月(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九六),可证「十」爲「七」之误。

《劾孙抒奏嘉祐$王月》

三公之官,历世攸重,盖所以镇抚夷夏、统和天人,苟非其材,阙而不备,必使俊杰不待乎次 进,常品不可以幸至,则天下想风,靡然皆劝◦陛下天度广纳,恩过乎威,在位者或未更勤劳,而宠 光已溢,往往迭相观望,计校其淹速薄厚,不知自省,以图报塞◦稍复迁延,未登大用,辄内怀怨 慰,不平之色见于顔面者,何哉?以衡弼之地,幸至者时有,而不任责之罚常轻耳。此当世大敝,陛 下所宜深察◦臣窃见参知政事孙汴龊龊自守,望实倶轻,徒以高科,久居清列,承旨翰苑,无歉于 拃,乃使涫更二府,积有岁时◦当万机之繁,无一毫之助,居其位而不预其事,甘其宠而不知其愧, 昏塞之语,日以流闻,传笑士民,取轻夷狄◦.每进趋轩陛,百僚具瞻,勤劳之臣,爲之解体,上累日 月之照,将爲方册所讥◦且郡县小官,稍不称职,谓爲尸素无益,诛谴免逐者多矣◦岂有赋禄万锺, 备员三事,懵然无知,可以久处其任者乎!伏望陛下不以臣言爲妄,不以臣状留中,付外施行,俾汴 罢免,少抑贪幸,且砺忠勤◦不独臣愚谓然,实中外顒顒之望◦臣不胜恳激之至◦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 一三四。又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九六。

《论刘永年再除防御使奏嘉佑亡年丑月》

臣闻爵禄,天下之砥石,其所以砺世者,非谓人人饱高爵而厌重禄也,盖必当其劳,则天下知 劝。苟异于是,虽穷极班品,不能满贪冒之心,而但啓侥幸之路•,不能爲勤瘁之激,而徒植营私之 恩。伏惟陛下留神而察之。臣伏覩单州圑练使刘永年除齐州防御使,臣窃思永年进因恩泽,未着绩 用,于荣宠固已优渥。况有旧条,武臣正授已上,不许无劳叙进。若此官用久次能得,则建节缘日月 可取。r至于余人不得援例」,此语尤爲未允。惟以庸制禄,不当有引例之嫌•,既废令假人,安可杜拔 茅之势?事体明着,不爲难晓。岂有它日约束不能限永年,而今日指挥可以塞来者乎?是不足昭信天 下,益取轻耳。臣恐缘此烦圣聪者衆,陛下无以拒之。近钱晦知代州,亦未尝改官,不识永年何以异 于晦也。伏望陛下追寝新命,加谨名器,使图显效,然后迁擢,则能者益奋,而不能者知勉,且俾条 诏不爲空文。臣不胜恳激之至。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三四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九七。

《再论刘永年再除防御使奏*^年丑月〔一〕

臣近尝论列刘永年无劳转官,乞行追寝,至今未蒙施行。臣闻爵禄,天下之公器•,法令,王者之大柄。既不能以大柄自持,而以公器私于人,方复区区诫之,以不得援例,此臣所以大惑也。借使私 于永年,衆人可隔,于陛下平均之德固已亏损,况衆人之不可隔乎?苟不复计校,率以例迁,则天下 之公器如何?方今事不责实,贪竞尚多,陛下不作法以抑侥幸,乃废成法,保侥幸而爲之地,臣所以 尤爲陛下惜之◦且法自永年始,而废于永年,又怪之甚者。夫置言事之官,使拾朝廷之阙者,惟恐其 不言。今乃不然,平居议论,率常十格七八,若坏法滥官、章明较着如是之不疑者,以列于陛下,又 置而不听,则安用言事者乎?惟陛下必垂省察。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三四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九七。

〔一〕七年••原作「十年」,据上篇,「十」显爲「七」之误。

《论朱颖士干求内降乞行勘责奏嘉祐^年亡月》

臣近以朱颖士管干汴口,两有文字,干冒天听。传闻差遣虽罢,而颖士等未尝勘责。得之则爲侥 百倍,失之则无损万分,此正中贪欺者之策也。臣闻明主好要,而失之在烦。夫百官几人,一日几 事,欲人人丁宁而事事戒敕,则所遗者何可胜举?唯间取其过甚者痛绳之,则庶官相勉,万事倶理。 此最要务,而陛下所宜留神。其颖士因缘内降,内侍省不覆奏,依条取勘,都水监迎合举官◦伏乞早 赐指挥,勘责施行。不然,贪觊者未已,欺罔者无惧,坏陛下之法者日衆,烦陛下之听者日多◦

《再三论李允恭不合荐孙永昌奏》

傅尧俞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292

臣伏闻入内都知李允恭奏男供备库副使尧佐之子永言为入内黄门。窃闻内臣许养子一人,而初补入内都知,亦无恩典。允恭旣不合荐孙,尧佐亦未当养子。一旦破条越例,事出非次,此命 论刘永年再除防御使奏*祐亡年丑月。臣闻爵禄,天下之砥石,其所以砺世者,非谓人人饱高爵而厌重禄也,盖必当其劳,则天下知 劝。苟异于是,虽穷极班品,不能满贪冒之心,而但啓侥幸之路•,不能爲勤瘁之激,而徒植营私之 恩。伏惟陛下留神而察之。臣伏覩单州圑练使刘永年除齐州防御使,臣窃思永年进因恩泽,未着绩 用,于荣宠固已优渥。况有旧条,武臣正授已上,不许无劳叙进。若此官用久次能得,则建节缘日月 可取。r至于余人不得援例」,此语尤爲未允。惟以庸制禄,不当有引例之嫌•,既废令假人,安可杜拔 茅之势?事体明着,不爲难晓。岂有它日约束不能限永年,而今日指挥可以塞来者乎?是不足昭信天 下,益取轻耳。臣恐缘此烦圣聪者衆,陛下无以拒之。近钱晦知代州,亦未尝改官,不识永年何以异 于晦也。伏望陛下追寝新命,加谨名器,使图显效,然后迁擢,则能者益奋,而不能者知勉,且俾条 诏不爲空文。臣不胜恳激之至。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三四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九七。

《再论刘永年再除防御使奏*^年丑月〔一〕

臣近尝论列刘永年无劳转官,乞行追寝,至今未蒙施行。臣闻爵禄,天下之公器•,法令,王者之

。官赏之弊,近方粗革,徼幸之涂,胶固拘碍,未能刬除者甚多。其已行之法,惟陛下持之如金石,勿遽转移,则天下幸甚!永言新命,乞行追寝。允恭乆侍左右,条例非不详知,公违制敕,亦望特行勘责。况内侍省条例甚明,而永言违碍非一,不敢俱陈,以烦圣听。伏乞指挥仔细勘会,免致蒙蔽。

《论李允恭朱颖士奏》

傅尧俞(嘉佑七年七月)

今月二十日有奏状二封,一状论列入内都知李允恭不合奏孙永言充入内黄门,一状论列朱頴士不合干求内降,内侍省不合不执奏取勘頴士,都水监不合迎合权要,保举頴士。至今未防降出施行。臣徘徊顾思,骇叹累日。方今内外百司涵濡慈恕,尽诚以报陛下者尠,阿私以负陛下者多。事不公当,而能逹于宪官者才十之一二;理或隐微,不敢以烦陛下者又十有八九。如允恭之公违制敕,頴士等徼求私徇,罪甚明白,公议不容。臣忠愤所激,不顾权幸,谓陛下欣然収采,朝奏暮出,议法于绳墨之外,以整齐纲纪,而方留中不下,殊未垂纳。此非陛下至公之道,且何以风厉百僚?臣官为法吏,职有言责,守官举职,岂敢顾望中止。伏冀陛下怜臣愚恳,并前状付外施行,傥臣狂妄可诛,虽百死无憾。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929.

《再论李允恭朱颖士奏》

傅尧俞

臣近累状奏弹勾当汴口朱頴士,虽防追罢差遣,其頴士不合干求内降,内侍省并不依条执奏,取勘頴士,都水监附阿权幸,保举頴士,尚未曽勘责。及入内副都知李允恭不合奏男尧佐之子永言充入内黄门,縁内侍只许养子一人,而初授都知,别无恩典。有尧佐则允恭不合荐孙,允恭在则尧佐未当养子。登保寿失行之事,不当攀援,甘诏吉引例之请,又已寝罢,进退违戾,事状明白。御史中丞王畴亦有札子论列。皆不蒙降出。臣愚贱亡状,未能感动天听,惭惧之极不,知所处。独念陛下造为法令,以维持纲纪,幸臣壊之,执政旣徇而曲从,法官论之,陛下又寝而中止,是法令伸于四海而屈于朝廷,请求禁于踈外而行于近密。上之所为,必有甚焉者,将何以掲示后来,取信天下?陛下之法,初未动揺,无状者尚敢干犯,傥犯而容之,则谁与共守?臣恐纲纪之紊,渐有不可复正者。乞将主颖士、李允恭各加堪责,庶干求者知所敬畏,推荐者不敢幸邀,则法律明而纲纪正也。(注:以下文字有异议:或基于此絶其绵绵不可不虑,臣虽孤,外窃料陛下至公之心,但慈恕有不忍耳,人言旣切,必将施行。然悠悠之语,谓臣与王畴札子、奏状皆不经睿览。虽此事决无,而物听已骇,伏望陛下以臣三状并王畴札子并付所司,依法行遣,庶几少塞疑议,以正刑典。)(《宋名臣奏议》卷一)

《再乞责降李允恭朱颖士奏》

傅尧俞

    臣近三状论列李允恭、朱頴士等,皆蒙留中,遂于今月初五日具札子,乞以臣前状并御史中丞王畴札子付外,寻于垂拱殿进呈。臣亲奉德音,不以臣言为非是,枢宻院輙复不行,众口籍籍,皆谓李允恭尝押张昪入枢宻院视事,昪深德之,力为保庇。仍风闻枢宻院勘防李永言系条贯前擡举人数,以此上惑圣聦。且条贯前私身甚众,何独永言特被収采?权幸阿私,共壊成法,此而不省,使臣何言?况陛下左右,使令非一,其供奉勤劳,不当更有厚薄非分之恩独行于允恭。今殿前都帅李璋、内侍何诚用俱以因縁内降,曽经勘责。已着之令,独移于頴士,陛下知不忍于数人,而不知失天下均平之望,臣实区区为陛下痛惜。陛下果以臣言为是,则乞施行;倘以为非,则何惜一介之贱,不加窜逐,以快权幸之心!臣亦无顔出入外廷,以视朝列,此状不出,臣且再趋轩陛,重烦天听,胥重诛而后已。(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929)

《再乞追李永言恩命奏》

傅尧俞

臣近具札子,乞罢内侍押班李允恭孙永言恩命。崇政殿进呈日,蒙宣谕已行追夺。旣而传闻,有指挥不与请受,及他人不得援例,臣虽至愚,实所未晓,岂有近幸恃恩,破条干法,天子俯从公议,许令追削,而枢密必循人情,曲为庇护?此事浸行,害政非细。臣非不知频渎圣听,当速罪戾,又与允恭素无嫌隙,但爱惜陛下成宪,为国家久远计耳。臣未知不支请受是何等法?臣言不已,岂但为月费数千钱哉?设百官有未合任子者,间或陈请,滥膺官赏,而台臣谏列相继奏论,权罢俸给,可得已乎?今条格具存,允恭力能破之,方复区区,使他人不得援例,何处知后日无力如允恭者?臣未信其能守也借能守也。借能守之,是勅可破而例不可援,于上下重轻之分,得无悖哉?况押班乃内侍长,当坚守法令,以表省内,而身犯之;枢宻院固执政大臣,当整齐纲纪,以刑天下,而公坏之。伏望陛下先夺永言之官,然后议允恭与枢宻院之责,则天下洗然,无有蒙蔽。此事一行,万务皆理。傥如是,孤贱臣虽百死犹生也。干冐天威,无任战汗之至。(《李丹名臣奏议》卷929)

《论赵继宠不合越次干当天章阁奏嘉佑弋年+月》

臣伏闻差赠淑妃董氏阁使臣、供奉官赵继宠干当天章阁,仍指挥在干当使臣之上,事不均平,人 用嗟怨◦窃缘旧法,内东门有阙,依名次差天章阁使臣◦天章阁有阙,即差后苑使臣◦后苑有阙,即 差延福宫使臣◦兼嘉祐三年八月申明甚确◦今天章闍而下,延福宫以上,干当者凡十三人,亦皆久侍 左右,以劳进迁◦继宠何功,直居前列?将来内东门阙官,便当次补,败紊纲纪,增长侥幸◦枢密院 殊不检详条例,有请必行,贪觊之徒,迭相观效,实恐旧条日益隳废◦臣又闻至和元年十一月,杨永 德干当延福宫,但依先后继差,其时亦有约束◦今后延福宫、后苑、天章阁更不添人,陛下念其久事 淑妃,收奖继宠,候延福宫有阙日特差,于继宠恩意固已隆厚,其天章阁上名之命伏望即行追寝◦凡 有迁改,乞于旧法从事,则天听日清,人心无憾◦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六二。

 

《再论李允恭赵继宠奏»^+月》

臣近有状,乞追李允恭之孙永昌恩命,及夺供奉官赵继宠差遣,皆不蒙降出◦事权胶固,孤力难 移,早夜顾思,措身无所◦伏念幸人徼宠,破坏常法,枢密院苟徇人情,恣其求请,致臣区区,屡烦 睿听◦然臣所以不避诛谴而喋喋不已者,冀陛下矜怜,特加收采,防微杜渐,缉正纲纪◦臣若顾避, 便不复言,日往月来,浸以增甚,不知于朝廷损乎,益乎?凡事止于蘖芽,差易爲力•,谓小无害,积 悔将深◦使李永昌若即正典刑,继宠者岂敢妄有觊幸?今此二人傥不追夺,则两省内侍攀援趋近,各 生意于绳墨之外矣。美官重禄,率归私谒,明敕着令,举爲空文,惟陛下留神念之,此岂爲政之体? 今朝廷阙失,独赖台谏官数人,故陛下时有所闻,窒此一途,聪明何寄?臣谓其言可听,愿陛下奋然 行之,有不能容,不若明加窜黜,忠义之士犹有不顾而言者•,如其是非置而不辨,章奏入而不下,使 默默以食息,悠悠于圈牢,则有志者岂肯爲陛下安职业而久留哉!是不徒孤臣之羞,亦非陛下之福。 至于今后依先降条贯,余人不得援例,如此指挥,最爲深弊◦臣虽亡状,不愿数闻,陛下岂不恶之, 但未之思耳◦伏乞将臣前后论列李永昌文字及赵继宠两状付外,早赐尽法施行◦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六 二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九二。

《再论李允恭赵继宠奏》

傅尧俞

臣近有状,乞追李允恭孙永言恩命,及夺供奉官赵继宠差遣,皆不蒙降出,事权胶固,孤力难移,早夜顾思,措身无所。臣伏念幸人徼宠,破坏常法,枢密院茍徇人情,恣其求请,致臣区区,屡烦睿听。然臣所以不避诛遣而喋喋不已者,冀陛下矜怜,特加収采,防杜防渐,缉正纲纪。臣若顾避,便不复言,日往月来,浸以増甚,不知于朝廷损乎、益乎?凡事止于孽芽,差易为力;谓小无害,积悔将深。昨李永昌若即正典刑,继宠者岂敢妄有觊幸?今此二人傥不追夺,则两省内侍攀援移近,各生意于绳墨之外矣。美官重禄,率归私谒,明勅着令,举为空文,惟陛下留神念之,此岂为政之体?今朝廷阙失,独頼台谏官数人,故陛下时有所闻,窒此一途,聦明何寄?臣谓其言可听,愿陛下奋然行之,有不能容,不若明加窜黜,忠义之士犹有不顾而言者;如其是非置而不辨,章奏入而不下,使黙黙以食息,悠悠于圏牢,则有志者岂有为陛下安职业而久留哉!是不徒孤臣之羞,固亦非陛下之福。至于今后依先降条贯,余人不得援例,如此指挥,最为深弊。臣虽亡状,不愿数闻,陛下岂不恶之,但未之思耳。伏乞将臣前后论列李永言文字及赵继宠两状付外,早赐尽法施行。(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929)

《三论李允恭赵继宠奏嘉佑—年》

臣近累状乞追李允恭孙永言恩命,夺供奉官赵继宠差遣,皆不蒙降出。忠义之言日切而陛下不 亮,权幸之交日深而陛下不察,臣蚤夜以思,感愤兼极。自夏涉冬,仅踰百日,如朱颖士而坏条干法 者三事,况其间又有臣所不知者乎?若惟务因循,则内侍省条贯将尽废矣。不徒紊乱纲纪,且起不均 之怨,日以增多,爲害非小。颖士以赦令原免,犹复有名;继宠、永言,须当辨正。夫用孤危攻近 幸,昔以爲难,矧二人者挟中外之助乎?臣所以屡沮而不休者,无他,以爲古人之诚可贯金石,而臣 以恳确之心,干公叡之主,岂虑于终不见亮者哉?且前置利剑沸鼎,犹有延首奋身而不顾以犯天子之 顔者,今陛下至明至恕,容纳直言,虽甚震怒,势不过斥逐,臣何惮何惜,敢顾望以负陛下?辄再烦

天聪,以期必赐采听。伏望以臣前后文字付外,尽法施行。臣不胜恳倒之至。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

《三论朱颖士李允恭奏》

傅尧俞

臣近累状乞追李允恭孙永言恩命,夺供奉官赵继宠差遣,皆不蒙降出。忠义之言日切而陛下不亮,权幸之交日深而陛下不察,臣蚤夜以思,感愤兼极。自夏渉冬,仅逾百日,如朱頴士而壊条干法者三事,况其间又有臣所不知者乎?若惟务因循,则内侍省条贯将尽废矣。不徒紊乱纲纪,且起不均之怨,日以増多,为害非小。頴士以赦令原免,犹复有名;继宠、永言,须当辨正。夫用孤危攻近幸,昔以为难,矧二人者挟中外之助乎?臣所以屡沮而不休者,无他,以为古人之诚可贯金石,而臣以恳确之心,干公叡之主,岂虑于终不见亮者哉?且前置利劔沸鼎,犹有延首奋身而不顾以犯天子之顔者,今陛下至明至恕,容纳直言,虽甚震怒,势不过斥逐,臣何惮何惜,敢顾望以负陛下?輙再烦天听,以期必赐采听。伏望以臣前后文字付外,尽法施行。臣不胜恳倒之至。(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929)

《四论朱颖士李允恭奏》

傅尧俞

 

臣累状乞追李永言恩泽,夺赵继宠差遣,终未蒙降出。近闻郑贻绪者将十数年前事援继宠例,又干当后苑,人言未已,幸进相仍,事闻搢绅,莫不惊骇,因縁攀引,殊无巳时。岂有为法驭下,执政不用,设官使言,而陛下不听如此?是条禁不须置而御史可以废也。臣非不知掇拾细微,聊以供职,上不违陛下,下不忤贵臣,可以无患害而速富贵,恐臣今日所得未多,陛下异时为悔已甚,故独区区顾思而不能自已者也。张昪废陛下之法,恃幸臣之援,蔑视言者,谓如无人。且昪者尝任御史,歴知杂事,遂为中执法。当日谓陛下者云何,而今乃所为如是,陛下略加省察,可以见其心矣。伏望圣慈出臣前后论列文字,依条施行。不然,诛臣以快权幸。臣忠愤所激,言不能文,惟陛下留神裁处。(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929)

《乞诸司长官举寮属奏嘉祐八年》

臣伏覩两制臣寮与御史台、审刑院、大理寺等处更互举逐司属官,颇爲不便。臣不敢委曲叙陈, 上烦天听,粗条一两事,伏乞详择◦顷者,御史阙员凡一年半,方得韩缜◦昨吕诲出台,又当学士院 举官填补,逋今几岁,而荐章未上◦盖缘人衆议论难合,以一介之士,须数人皆熟其材行,其爲留 滞,固无足怪,使元敕日限遂爲空文◦去年舍人院举太常博士李球充详议官,而审刑院乞选常历法官 者,既而飞章论辨,卒不复举,去就之间,颇伤事体◦且诸司长官,朝廷遴选,其所付与,固已非

轻,至于择人,独不倚辨,臣窃谓未爲得也◦欲乞今后应诸司寮属合举充者,一切委长吏自荐。苟非其人及稍涉朋比,重坐举主,则孰敢不尽其心?况此事唐相陆贽论之详矣◦傥蒙施行,深惬公议。

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七一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六五。

《言皇子礼遇当备奏嘉祐亡年》

陛下既以宗社之重建皇嗣,宜以家人礼,使皇子朝夕侍膳左右,以通慈考之诚◦今礼遇有阙,非所以隆亲亲、重国本也。

《乞用武臣复武举奏》

傅尧俞

臣闻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,然则上之待下也既重,下之报上者必深◦此古今之通 义,而人情所必然也。如武臣者,尤资驾驭。虽有典刑可以威制,若使临利害而无变,蹈锋刃而不悔 者,臣谓非得其心,未易论也◦况威武之令颇或宽弛,而勇鹜之性非可遽怀◦朝廷狃于无患,恬于用 文,武臣职任颇侵夺之,数沮其心,不能无怨◦方今灾异浸多,民力困竭,臣恐文治不常,独崇其他, 事权,未敢论列◦如提点刑狱实爲要任,文吏不尽称职,武臣不皆旷官,一旦不择能否,独罢武列。 近又闻臣僚上言,乞差文臣知鼎州事,臣窃观之,未见其便◦望陛下以职任还之,稍加礼遇,但精于 选霰,必得材实◦事或瘰阙,不容苟贷,无状被黜,其心自甘◦如此则畏威戴恩,缓急可使◦幸陛下 不以孤臣弃其言也◦至于武举,亦宜修复◦今入仕之门杂而多者,无如此时,何惜不以十数人恩泽宠 四方跅弛不羁之材?苟行之有常,取之有法,亦可以得士,且诱人学兵◦惟陛下留意◦《历代名臣奏议》 卷二八五。

全宋文卷一五二一傅尧俞二 七六

《上英宗言李璋不当外移奏嘉祐八年〔一〕》

傅尧俞

臣伏闻应天以实而怀人以德,故天不必牲玉之日告,人不必金币之户及◦是以昔者圣帝明王之有 天下也,必本诚意、推仁术,以感会天人之心,然后身享无穷之休,而地有不拔之固◦臣实愚贱,辄 昧死有言,惟陛下宽其妄狂,怜其悃惺,则不胜幸甚!恭惟大行皇帝举天下而畀之陛下,顾念恩德, 岂有既乎!其所以累陛下者,独数女耳◦今大行梓宫在殡,越国公主出居外邸,抚存恩渥,未有隆厚 杂沓之事闻于人者。陛下癸酉赦书,大行庆賫,主婿李玮例移别镇,实恐议者以爲歉然◦伏料陛下以 因山有期,所未遑暇◦然庞鸿之泽,渐霑皇族,此臣所以妄狂以进其悃惺者也◦望陛下念先帝素意所 向之深者,务爲周旋顾遇,内尽陛下恳恳之怀,饰以恩意宠光,外副海内顒顒之望。则天必降监顾 谌,尽庆云景星不足以爲陛下之福•,人必悲伤感叹,极肌肤骨髓不足以藏陛下之仁◦臣非附下罔上

者,不敢与李玮爲地,直举一端,冀陛下易察耳◦乞毋出臣章,惟陛下留神采择◦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

七七。

〔一〕原未注明何时所上,按内容,应是英宗新即位、仁宗未葬之时,即嘉祐八年四月至十月之间。下篇亦同。

《乞罢均税奏时爲监察御史》

臣伏覩诸路均税,未见其便。知河南府王屋县事高本尝有奏陈,乞行寝罢,其论颇爲详备,朝廷 不赐允从。事行后来,劳扰词讼,皆如本言。本所论者,今不复云,以臣所见,实难均定。借如今日 粗得平均,富者择地以兼并,贫者薄税以图售,卖买数年,复不均矣。兼税户割移,旧有条制,纵使 逐户开析诸色税数,令卖买之日对簿书凿,而州县鲜得能吏,一付胥史,依旧爲奸。况终无必得均平 之理,若加科条,以严按括,徒更增弊,必恐无益。今四方多被水旱,虽丰稔一二年,未便完复,又 加骚扰,重爲困苦,此乃民所嗟怨。臣皆摭实而言,伏乞一切罢之,以宽疲瘵。臣闻先皇帝尝与宰臣 王旦言及此事,然讫不见施行◦以先皇帝之圣,王旦之贤,夫岂不思,必有意也。惟陛下留神,天下 幸甚。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五五。

《论富国之计奏》

今度支岁用不足,诚不可忽,然欲救其弊,在陛下宜自俭刻,身先天下,无夺农时,勿害商旅, 如是可矣。不然,徒欲纷更,爲之无益,聚敛者用,则天下殆矣。《宋史》卷三四一《傅尧俞传》

《乞用武臣复武举奏》

臣闻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,然则上之待下也既重,下之报上者必深◦此古今之通 义,而人情所必然也。如武臣者,尤资驾驭。虽有典刑可以威制,若使临利害而无变,蹈锋刃而不悔 者,臣谓非得其心,未易论也◦况威武之令颇或宽弛,而勇鹜之性非可遽怀◦朝廷狃于无患,恬于用 文,武臣职任颇侵夺之,数沮其心,不能无怨◦方今灾异浸多,民力困竭,臣恐文治不常,独崇其他, 事权,未敢论列◦如提点刑狱实爲要任,文吏不尽称职,武臣不皆旷官,一旦不择能否,独罢武列。 近又闻臣僚上言,乞差文臣知鼎州事,臣窃观之,未见其便◦望陛下以职任还之,稍加礼遇,但精于 选霰,必得材实◦事或瘰阙,不容苟贷,无状被黜,其心自甘◦如此则畏威戴恩,缓急可使◦幸陛下 不以孤臣弃其言也◦至于武举,亦宜修复◦今入仕之门杂而多者,无如此时,何惜不以十数人恩泽宠 四方跅弛不羁之材?苟行之有常,取之有法,亦可以得士,且诱人学兵◦惟陛下留意◦《历代名臣奏议》 卷二八五。

《上英宗言李璋不当外移奏嘉祐八年〔一〕》

臣伏闻应天以实而怀人以德,故天不必牲玉之日告,人不必金币之户及◦是以昔者圣帝明王之有 天下也,必本诚意、推仁术,以感会天人之心,然后身享无穷之休,而地有不拔之固◦臣实愚贱,辄 昧死有言,惟陛下宽其妄狂,怜其悃惺,则不胜幸甚!恭惟大行皇帝举天下而畀之陛下,顾念恩德, 岂有既乎!其所以累陛下者,独数女耳◦今大行梓宫在殡,越国公主出居外邸,抚存恩渥,未有隆厚 杂沓之事闻于人者。陛下癸酉赦书,大行庆賫,主婿李玮例移别镇,实恐议者以爲歉然◦伏料陛下以 因山有期,所未遑暇◦然庞鸿之泽,渐霑皇族,此臣所以妄狂以进其悃惺者也◦望陛下念先帝素意所 向之深者,务爲周旋顾遇,内尽陛下恳恳之怀,饰以恩意宠光,外副海内顒顒之望。则天必降监顾 谌,尽庆云景星不足以爲陛下之福•,人必悲伤感叹,极肌肤骨髓不足以藏陛下之仁◦臣非附下罔上者,不敢与李玮爲地,直举一端,冀陛下易察耳◦乞毋出臣章,惟陛下留神采择◦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七七。〔一〕原未注明何时所上,按内容,应是英宗新即位、仁宗未葬之时,即嘉祐八年四月至十月之间。下篇亦同。

《上英宗乞减昭陵用度疏嘉祐八年》

傅尧俞

臣伏闻大行皇帝山陵一准真宗山陵故事,臣疎愚亡状,窃以定陵比永昌、永熙,事事益增◦陛下 孝思无穷,故取礼物极盛者爲比。臣徘徊顾思,感伤陛下哀念先帝之意,而窃未敢以爲得也。伏惟陛 下周览博识,贯通古今,至于孝不繋于厚葬,奢无益于逝者,固不待臣言而后晓,所以不复远引旁 摭,爲蔓辞以重烦圣听。独有一事,虑陛下悲慕之切,未遑及之,故臣昧死以陈。夫以陛下之孝而天 下之广,俾先帝陵寝更加于真庙,亦不爲难,而无所害也◦然古先哲王多以俭薄爲美者,岂歉于力而 啬于财邪,盖人情不以礼节之,则将无有限断。臣窃谓送终之具,得如太祖、太宗,先帝可以无憾, 奉先之志得如太宗、真宗,陛下可以无愧◦况干兴事体,与今不同,而大行皇帝享国四十二年,慈爱 恻怛,惟恐一物失其所。今之兴役,正当盛夏,工限过急,不能免伤人之生•,物虽官给,不能免劳民 之力。若缘定陵制度,礼物稍加裁损,则伤生者坐减而劳力者易供◦诚如是,臣窃意先帝在天俯而窥 之,必将大以爲慰也。敢乞陛下详思远虑,以礼断情,俾大行山陵取永昌、永熙爲例,既足以终先帝 恭俭之德而奉承遗诏,又足以发陛下仁孝之道而光昭初政◦一举而衆善皆得,惟陛下留神。干冒旒 雇,臣无任惶惧激切之至。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二五。

全宋文卷一五二一傅尧俞二 七七

《上英宗乞淮阳郡王出閤奏嘉祐八年九月》

臣窃尝读记传,采国家之要务,见圣人之教其子也,未有不思所以护其阙而养其全,是以事作轨 仪,物有防检。盖夫恩惟父子,义则君臣,必恩义之两行,实古今之通道,天下之本,庸可易乎?故 滞爱生愆,具存规戒;异宫而处,用别嫌疑。臣虽至愚,辄有深虑。窃见淮阳郡王爵分茅社,位列鼎 司,体何但于胜衣,年已踰于志学,虽即外傅,尚居中禁,臣谓非所以养其德望而广其严恭者也。伏 愿陛下稍抑私情,务存大体,俾之出居别馆,稍亲诸务。问安内寝,着爲定规,饮食起居,必有常 度,左右前后,皆用正人,上以隆父子之恩,下以着君臣之义。养全教本,此其始乎。《国朝诸臣奏议》 卷三一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七三。

《乞修边备奏时爲起居舍人》

傅尧俞

臣窃闻延州近有密奏,衆口籍籍,以爲事在谅祚◦臣备位外廷,不当商度机务,辄进瞽言。苟所 闻诚非,惟陛下贷狂愚之罪。夫自古策敌人者多矣,臣不敢备论,以烦天听。臣独怪数十年来,不修 戎备,而专事姑息,损国家堂堂之威,骄敌人无厌之俗。近日朝廷颇用道理裁抑,以伸畅威灵,诚爲得也。然臣谓度必能制其死命,如臂使指,则反覆低昂,皆得以如我所欲。不然,士武将材决莫能 犯,伸畅之议迺可独行。傥犹未也,制御之术,宜屈伸相养。今养兵百万,率懦且骄,将臣虽多,孰 可倚以办事?•国家新遭大丧,人皆一词,以爲府库屈竭,边鄙之间,未宜有警。伏愿陛下详思远图, 先爲不可胜之备,以挫其奸心。脱或跳梁妄狂,有所干请,择不甚害事体者,间有所屈,庸示含容, 则所伸可必矣。惟识理道、晓重轻者,居可以言譬,动可以意揣◦今谅祚猖狂恣肆,在人言意之外, 岂可不隄防哉?虽未有深策秘计,能爲大忧,敢必其无动,幸陛下念之。夫人有十金之産,已厚棘重 关,将御寇窃,一罹难疚,则有投间之虞,况天下之大,而复土未毕乎?臣又见今日一人乞备边而无 事,明日一人乞备边而又无事,遂相安于无事,而谓可以卒无事,所以言日益轻而备日益不修。臣恐 积习因循,爲悔遂大。朝廷苟以爲然者,不过行文书、论边吏而已。望陛下修备边之实,而虑于人之 所忽,则天下幸甚◦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二九。

《上皇太后请还政奏治平元年正月》

臣闻志于大者必遗其细,善乎始者当图其终。夫惟识小大之当,迺不惑于衆人之论,,全始终之 分,故能成高世之德。恭惟殿下佐佑先帝,母仪万方,世谓虽明德长孙,不可瞻望盛烈,可谓善其始 矣。当先帝晚岁,国本未定,殿下竭诚赞翊,援皇帝于藩邸,以继大统,是挈四海而手维之,其功力可胜道哉!及再降诏书,权同机务,内则调护圣神,有勿药之喜;外则抚镇夷夏,有泰山之安。若少 留意以图其全,则高世之德具矣。定策安宗庙,爲国家建不拔之基,而收之以静退,成就其盛德,以 取高于万世者,大业也,舍此皆琐末细微,固可以脱然遗之矣。伏望以四月九日元降指挥施行,遂还 政事,燕处清禁,从容以就天下之养,身受无前之宠名,家享不赀之盛福。全具衆美,纔一言之易 耳,况始谕外廷,候皇帝康复日。今天体清豫,渐亲万几,不能知殿下之深者,安得无惑?惟殿下积 行累功于数十年间,其勤已甚,傥始终之际微有不全,他日虽复痛惜,何所及哉!不审殿下何惮于 此,而惮一言之易,以全大德而释群疑也。如前世善恶是非,殿下宜讲磨已熟,臣所以恳恳爲言者, 顾今朝廷之体非便,而无益于殿下,且虑左右之人不深惟大体,务爲姑息之爱,因循寖久,将累盛 德。臣辈不言,实负殿下。至于佞者腾造异端,解释疑似,不可不察。伏惟亮臣悃愒,断之于心,则 天下幸甚!《历代名臣奏议》。

《上慈圣皇后乞罢帘前奏事奏治平元年丑月》

臣闻之于传曰••「未信而谏,则以爲谤己。」臣今进说于殿下者,其几是与。然臣备位外廷,才 微身贱,俟见信而后言,盖无期矣。此臣所以犯贤哲之诫,冒谤谶之嫌,惓惓而不能自已者也,惟殿 下留神裁察。臣于正月十九日尝奏疏乞还政事,讫未蒙施行。臣之所言,固朝廷之大议,殿下之深益,夫何未之思也?今物议喧然,疑有谗间交进,故两宫之情似有所未甚通者◦夫以天下与人,犹或 疑之,则何以信于人哉!审如是,臣窃以爲过矣◦且一饭之恩,匹夫未之敢忘,况皇帝以明睿之资, 贯通古今,而受人天下者乎?臣谓殿下今日黜远谗间,使不得前,则慈孝之声明日并隆于天下矣。至 -于忠谗之辨,古今以爲难,臣独谓之不然◦何则?从容和解,掩所不及,欲殿下母子安康者,忠言 也•,揭一爲十,似是而非,使殿下心志荧惑者,谗言也◦此岂可谓之难辨者哉?臣前疏谓殿下积行累 功于数十年间,一旦定策,援长君以安宗庙,乃复犹豫不断,将损盛德者,非苟云也,顾察之未熟 尔◦今天象差忒,旱虐爲变,臣恐元元艰食、盗贼浸起,四方宁谧,或不可常◦朝廷能中外一心,思 消弭之术,爲制御之策,则庶几其忧不大◦惟人事动于下,则天谴形于上,殿下当断之于心,复辟于 皇帝,则朝廷之事体正。事体正则天下之疑忧解,疑忧解则和气应,和气应则纬象之忒、旱虐之变可 消,而制驭之策可爲,殿下退就安荣,挹万世无穷之福◦不知念此,而玩信谀词,忘忽至计,怀万万 必无可虑之疑,岂不累睿哲先见之明乎?今皇帝康复已久,仁宗祥练踰四十日,亿兆延颈以听明诏, 事若早定,可髙视于今古•,议不时决,且贻诮于当世,殿下顾利害何如哉?况事不出于遗制,非殿下 之本意,窃爲殿下惜之。臣恐缙绅之士章疏交上,言涉讥诋,而后图之,美名大业亏缺已多,实不如 先事之善也◦殿下勿谓臣言轻,所陈者肺腑之素藴•,勿谓臣职卑,所持者人臣之公论◦惟殿下取臣两 章,极精而虑之,则臣之言不爲谤谶而可以取信矣。此疏不敢露于人,谨于外题状奏以闻◦《国朝诸臣 奏议》卷二六。又见《三朝名臣言行録》卷一〇之三,《东都事略》卷九〇,《宋史》卷三四一《傅尧俞传》,万历全宋文卷一五二一傅尧俞二 八二 《内黄县志》卷二四’咸丰《大名府志》卷二一。

《请英宗亲政奏治平元年音》

臣伏覩四月九日膀朝堂诏书,以陛下践阼之初,衔哀得疾,虑庶政或壅,请皇太后权同处分,俟 平愈日依旧。陛下今已康复,圣体清明,固当上法干健,专总万枢。皇太后佐佑先帝,拔陛下于藩 邸,以继大统,其恩德若天地。然陛下宜顺适慈顔,务致优佚,讵可于既安之后,尚以机务烦之?恭 惟皇太后慈仁明哲,以大公安天下爲心,从容禁中,亦足辅导陛下。伏乞早降明诏,以四月九日依旧

指挥施行。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〇。

《乞讲奉养隆显皇太后之礼奏治平元年丑》月

臣窃惟皇太后有旨,更不于内东门同听朝政。臣伏以皇太后佐佑先帝,拔陛下于藩邸,有不得 已,遂权同机务。及清躬和豫,举神宝以归之。其始终恩德,可胜道哉!陛下天畀仁孝,思所以报 塞,固无穷已。虽然,自去年以来,浅见者妄意宫禁中事,颇有浮议流于人间,此睿听所具悉者也。 今陛下于九重之内,虽日极曾闵之志行,以奉事皇太后,天下安得遽闻?臣谓宜顺承顔色,既致其悃惺,又取奉养隆显之礼,可以使士民共知者,速讲而数爲之,自然圣孝之声亟传于四海。如是,则端 拱无爲,长享天人之助矣◦至于给事皇太后之人,向者既未得专力于陛下,苟见皇太后复辟,虑其智 识鄙短,未能测乾坤之量,不免有所疑畏◦臣谓宜録其勤劳,少推恩例,上足以慰母后慈惠之意,下 .足以安左右疑惧之心◦愚虑所及,不敢不言◦惟陛下矜其狂愚而特加收采,则不胜幸甚!《国朝诸臣

奏议》卷一〇。又见《宋史》卷三四一《傅尧俞传》,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〇,《清源文献》卷五。

《论责任守忠乞一切不问余人奏》

臣伏见内侍任守忠以罪降黜,中外闻者,罔不快拃,罚一劝百,固可以破奸猾之胆。臣职司风 宪,失于弹劾,圣度回怒,幸赦而不诛,犹敢有言者,冀陛下重加矜察。臣谓大奸之去,其遗过余 恶,方日有上闻◦小人无知,或伺隙修怨,枝词蔓说,往往浸及善良◦疑似之间,不可不察。陛下若 更加推究,谗间且将复起◦况守忠据权之久,附离者多,深虑左右之人有所疑畏。望陛下沛发德音, 自此一切不问,则天德加厚而人心易安◦惟皇太后之慈仁布闻四海,举神器大宝传付陛下,而陛下挟 尧舜之资,以天下养,将用诚孝以鼓舞万物,奈何使解构之语得行其间?今罪人投窜,皇太后必涣然 疑释,陛下缘此,当益加礼意,务尽其惧心,则天人交欣,共爲陛下之福。陛下即位,励精勤俭,日 月未久,遽以金珠事闻,臣窃爲陛下惜之◦过而能改,可无深虑◦臣言甚忠恳,惟陛下留神省览。

全宋文卷一五二一傅尧俞二 八四

《皇朝文鉴》卷五三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〇,《右编》卷一 一。

《论皇第二子恩意礼秩当与颍王差远奏治平元年人月》

臣伏闻以疏而谋亲者,忠蔽于慈爱•,缘始而图远者,言近乎迂阔。惟推心于大公,则爱不能惑; 鉴古而深念,则迂有可察。臣所以自忘其身疏而长虑于事始者也。然词略则在理难悉,语深则于事非 便,辄陈梗概,惟陛下思之。臣独念古先哲王总揽天下,其临断万务,则罔或不周,及于父子之间, 鲜克无悔,岂非爱牵于内而义不胜情者哉?伏见皇第二子开国东阳,位与颍王相去纔一阶耳,起居出 入,事颇均齐。虽出閤封王,具存故事,又其天资信厚,久炙圣训,友于雍睦,固异于人,臣独恐异 时年各成长,左右使令迭至毁誉,岁月寖久,或有可念。夫有始有卒,盖圣人难之。陛下学通古今, 当爲万世垂法。臣谓宜及颢等幼少,便爲节制,待颢以下恩意礼秩当与颍王差远,使限隔无可陵之 势,则社稷无疆之福。昔者但告外廷,臣不敢遽献愚瞽,今辄复陈露者,望陛下默留圣意。《国朝诸臣 奏议》卷三二。又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七七,《右编》卷一一一。

《时爲殿中侍御史》

臣伏见殿中丞王临爲任莫州推官日移雄州推官,因缘差遣拖延月日,就成考第,冒转京官。后因 魏景攀援,心迹皆露。御史中丞张异、包拯、韩绛,知杂事范师道等相继论列,朝廷更不根究,特追 事发后所转一官,犹与知县差遣,人言不已,始降监当,公议纷然,逮今未定。而临敢爲欺罔,妄引 刘庠、王渊例,欲从难议书罪,都不理爲过犯。臣虽蒙暗,殊用震骇。臣窃见王临事状备于案牍,非 有隐深廋匿不可窥而索者,取而一閲,则妄冒之情毕得,公私之坐已明。乃能使李象贤曲庇其罪,夏 防独当其责,历三中丞而不能正其事,经诸有司而不敢斥其过,不知王临挟何术而至于斯也!急进则 交结以图徼幸,既败则文饰以自解免,固巧官之杰而奸人之雄。此而可容,孰爲不可容者?朝廷既不 令穷劾,但加轻罚,有司以元无案欵,便爲无过,臣恐刑典自此摇矣。王临之事,案中皆具而人所共 闻,臣今不复备论。唯陛下察臣颛愚之恳,诛临猾巧之心,一以审官曾追官免勒停人定法从事,则怀 谖罔上者不得肆其志,而舞文附下者可以惩其后。臣不胜恳恳之至!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七六。

《论薛向疏》

臣尝有状,论列陕西转运使薛向争夺馆驿,致前荣州应灵县令崔令孙身死公事◦今来再勘,奏案 已到,风闻其间事节与前勘略同,辄复有言,惟陛下详择◦伏以薛向倚恃权势,作威作福,使天子之 命吏无事殒身,都不避嫌,自判本家词状,以送灵宝县,所以县吏奉行,不复检验,其死状殊不分 明◦及赵约之取勘案成,所招情欵甚略,自度非便,乃翻诉以疑衆,欺侮上下,机械无穷◦若谓向志 在杀人,固爲非允,然令孙之死,本由薛向,今则南密、张皞、张奕等各陷深刑,罪首乃从轻典,此 臣前状所谓未雪旧冤,更生新枉者也◦苟不原情议罚,何以粗厌人情?向若偶爲此事,犹或庶几•,缘 向任性爲虐,其来有素◦邝州三川县令严寅只因迎候差近,叱骂摧辱,所不能堪◦实时发病,既归而 死◦位在己下者纵意陵铄,官居己上者伺隙擒制,苟能附会,则曲法维持◦自陕以西,几乎道路仄 目◦又其所领,皆是要司,部中举官,其数且百,专以应副有位,故爲游说者多◦臣又虑朝廷牵于用 度,谓解盐等事非向不能办了,须少假借,以责其功◦是大不然◦其薛向敢爲诡激,狙诈百端,移东 就西,改头换尾,以惑朝廷者甚衆◦借令颇有实效,乃是聚歛之臣,不过能爲裴延龄、皇甫餺之罪人 耳◦夫与其有聚歛之臣,宁有盗臣,其疾之如何哉?方今经费猥多,民力屈竭,非陛下痛自俭刻,穷 其本原,固不能爲已◦如欲崇奖聚敛之臣,赖以取济,臣恐失之逾远◦今薛向高自夸大,以爲它人无能及之,臣谓朝廷求忠荩悃惺、恺悌以济务者或恐不多,如向之比,不患无人◦大凡君上之驭臣下 也,有劳则必劝之以赏,犯法则必绳之以刑,使猾奸者破胆知惧◦苟图其用,敢不尽心求偿◦有恩无 威,独事姑息,其志得气溢,则贪权固位,尚肯爲国家尽痒者哉?况向智数狡狯,或得亲近左右,足 以荧惑天听◦其才识虽不逮裴延龄、皇甫餺,若怀谗罔上、争进害人,臣知其过之远甚。伏乞深察其 情,特加黜免◦不独使幽冤有诉,刑赏并行,亦使奸豪少沮,不敢纵其技巧而久爲世道之患也◦《历 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七六。

《乞亲决政事奏时爲起居舍人》

臣闻自古受命之君,未有不上对天意而下顺人心者也◦夫受命者非他,天意所向而人心所归耳。 其所以上对下顺者亦非他,恭俭仁孝耳◦臣伏见陛下越自藩邸,入继大统,中外欣戴,若历试之久 者,可以验人心之归矣◦践阼之初,过哀生疾,臣民倾耳未闻德音,将越三时,而天下晏然,无一事 者,可以验天意之向矣◦然临朝渊默,未决政事,不知陛下务爲谦抑耶?将起居之间尚有所未适耶? 以爲未适,则当亲近药物•,如曰谦抑,则亦已至矣◦伏望陛下察昊穹眷祐之深,念先帝顾托之重,思 皇太后援助之劳,顾天下瞻望之极,宣畅言意,总览万机◦出则亲礼大臣,委曲以通其志,延见近 侍,讲摩以辅其阙;入则奉养母后,顺承乎顔色,抚育诸主,务隆乎慈爱◦恭以久其德,俭以丰其财,简去思虑,一归至诚。夫诚之至,金石爲开,矧向陛下之天意,而归陛下之人心,讵有不通者 乎!思虑之烦1适足害正。维至诚以定其心,大公以措诸事,静者勿徺,而来则应之,尚何思虑之多 也?行此,足以受多福、泮群疑。苟异于是,非臣所知。臣虽甚愚,诚恐天意不可以久拂,人心不可 以久郁,四圣大业,百年神器,愿陛下念之毋忽。小臣无状,辄献孤忠。干冒天威,伏俟斧钺。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。

《再论徐绶奏时爲起居舍人》

臣近有状,乞追寝祠部郎中、集贤校理徐绶三司判官之命,未蒙施行。臣虽甚愚,窃所深惑,不 知朝廷之用徐绶以德行邪,以文学政事邪?以德行则亏缺如此,以文学政事则行苟不修,虽游、夏、 冉、季,将有所不取焉,况文学未絶人而政事无所闻者乎。倘谓高科必于显用,是朝廷所以待之之意 异于衆人矣。待之审异,则责之宜更深,岂有爲衆人之所不忍爲者,而自谓曰「我髙科也」,朝廷曰 「彼高科也」,授受之际,皆以爲当然?此臣所以深惑者也。况陛下践阼以来,天下倾耳拭目以观望者 久矣。政事之初,崇奖如此等人,不独不足以风励天下,实恐四方之人有以窥朝廷而妄议浅深也。惟 陛下留神省察。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三五。

《论差中官爲陕西钤辖奏治平一一年十一月》

臣闻近差内臣四人分爲陕西四路钤辖,俾专安辑熟户而理其冤结,仍许每岁一入奏事。臣独念 ,未以爲得。缘所以置安抚经略使者,正爲此等耳◦夫不能慰安,使叛而从贼,与无故爲羌戎所 劫,有司之过一也。苟谓帅臣力不可爲,则虽内臣何益?岂有边鄙藩篱爲贼掠去,迺无一人责其任 也?今边事方作,处置不可失宜,臣谓安辑之要,当专督帅臣,但宽其羁勒,使得尽其才力,傥犹不 ,重行黜免,则后效可图而威灵伸矣。况理有非便,庸可不思。将来李若愚奏事,苟不以爲信,与 用同;言而必从,则安抚经略之权遂归于四人矣。彼帅臣者将谄奉之不暇,又敢与之较事体而争是 非哉?纵若愚等审谨无过,犹不足以爲后法,便着成效,益有可虑。古人谓塞其涓涓,况势非涓涓者 乎?伏乞收采刍荛,特行寝罢。前事之失,具存方册,臣不敢详言,惟陛下留神省察。《国朝诸臣奏议》

全宋文卷一五二二傅尧俞三 八九

《乞差人经度西事奏》

臣闻有国家者,虑事于未萌,而修备于无患,况事既然而患已至者乎!臣虽亡状,粗爲陛下陈 之。臣伏见西戎猖狂,负恩逆德,边鄙之熟户则掠爲己有,朝廷之使人则拒而不纳。其事势如此,犹 得不爲之备乎?惟制御之大略,陛下与执政大臣宜讲之已熟,至于控扼之当否,将吏之勇怯,甲兵之 利钝,士伍之强弱,与今狂贼重轻之势,事有万涂,非可以尽得于庙堂之上,此赵充国所谓「百闻不 如一见」,「兵不可以喻度」者也。况沿边分爲四帅,未尽得人,人各有心,议难齐一。伏望陛下详择 重臣一两人往彼经度制置,俾至秋冬,事有豫备,贼苟侵轶,庶能枝梧。此固事机,不可稽缓。《历 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二九。

《再论薛向札子》

伏爲牵复薛向陕西转运副使不当,累曾论列,至今未见指挥。窃缘赏罚纪纲,朝廷重轻所繋,臣 之瞽言,亦已详尽,与寻常风闻之说事体不同◦伏望陛下早加详择,如臣言是,乞赐施行•,臣言苟非,乞黜臣以诫狂易。循默观望,既非臣所能,苟免取容,亦非臣所喜。干冒天听,伏俟鈇钺◦《历

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七六。

《又论薛向疏》

臣近有状,论列除薛向不当,以向孅险多机,用援甚衆,自从被责,百涂经营,未离故居,遽此 牵复,坏陛下赏罚之权,无以取信天下。且谓边防之间纔有小警,不当借以爲牵复罪人之资。及论薛 向材质事状,乞寝新命◦皆悃惺公议,未蒙指挥降出。臣虽甚愚,深所未喻,谨条事体,重烦天听, 伏惟少赐详择。夫设官吏,责以言天下之事,其所论奏,当辨别是非当否,苟涉阿私,窜黜可也。若 言入则留中不下,面奏则置而不听,殆非所以开广聪明者也。朝廷初政,首梗言路,臣窃爲陛下惜 之。陛下天资英断,当断于是者,断于非是,害政非轻。陛下视从谏如转圜者爲何等主哉?夫挟万乘 之势,执生杀之柄,以临沮臣下,是岂艰哉,顾道理何如耳。陛下傥不深思,谓事以不移爲得,臣恐 自此以往必有倚圣断以售其智算者。况二府各有常职,讵容相侵?今枢密院专除文吏,不幸中书又专 行枢密院事,报复往还,积爲私隙,将何以帅正百官,共成天下之务?若曰出自圣心,俾枢密院行之 者,尤爲不可。陛下总揽纲纪,而自纷之,谁爲此谋,将误陛下。审如是,执政者亦当以职分自陈, 姑务救正以顺成美德,不当苟且依违奉行。况薛向小人,恶足留神。如是谓今天下无如向之材者,欺罔不已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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